轻毎

Still water runs deep.

【哑舍✖️刀剑乱舞】樱与刀(1):药研藤四郎



脑洞大开的产物啊ヾ(❀╹◡╹)ノ~请注意有原创人物并且私设如山(?!)
时间线设定在医生未失忆前和老板认识的某年~
...............................................................................

(1)
“请问......这里已经开张了吗?”

夏推开沉重的雕花木质门,刚将右脚迈进门槛,便能闻到一阵淡雅的檀香味,令人放松了不少。

“已经开张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夏通过昏暗的光线,看到了柜台后微笑回答她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就像是从很久远的时空中走出来的一般,右肩上绣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深红龙头,炯炯有神的龙目好像还随着她的走动而缓缓移动。

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夏愣愣地望着眼前俊秀典雅的男性。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老板再一次微笑着说道。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将泡得极好的绿茶递给夏,茶水中甚至还立起来了一根茶梗。

夏立刻回过神来,赶忙接过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这里......收东西吗?”

“收的。”老板再一次淡淡地微笑了起来。

夏不由得一乱,面颊泛起了浅浅的红色,轻咳了一下。忙不迭地把小小的木质盒子放到柜台上。

老板放下自己的茶盏,伸出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描绘着仙鹤花纹的盒盖子,随即淡红色地双瞳轻轻眯了一下。

这盒子......

然而老板的手指不过停顿了几秒,便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还没有巴掌大的金属片。

这枚金属片并不大,中间有一个长型的孔洞,而这个孔洞的两侧,则各有两个形状更类似于椭圆形的、更大一些的孔洞。

金属片表面的光泽非常润泽优雅,似乎还雕刻着细细的纹路,但是却已经被更为严重的灼烧痕迹所覆盖。

不过,这金属片的雕刻纹路和形状非常奇异。是......纹章一类的图案。难道是古时某个家族的家纹?算了,先收了吧。即使还不知道这枚金属制品到底是什么,但紫檀木木质的盒子倒是一件实实在在的艺术品。

下定决心的老板将盒子重新盖上,重新将盒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柜台上,淡淡地问:

“这件东西,你多少钱肯卖?”

夏原本不抱什么期望,这盒子也是自己无意间从家里翻找出来的,问了问母亲,母亲竟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盒子。但那枚金属片确实也像是个老物件了,便拿到古董店来碰碰运气。

竟然真是件古董?!夏不由得轻轻吃了一惊。

“老板......那您知道这是什么吗?”夏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医生此时在的话,可能会大吃一惊。因为老板居然摇了摇头。

“确实是有年代的物件,但是并不广为流传,需查上一段时日才可知晓。”

“那老板你就开个价吧。”夏说道。虽然或许是件古董,但且不说这玩意是如何小众的东西,更何况表面还有那么严重的灼烧痕迹,进了古董店没进垃圾箱里已经是幸运的了。

然而,老板报出的价格和当年惊呆方秋一样,也同样惊呆了夏。

“老老老,老板,这价格是不是太夸张了。”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这......值这个价吗?”

“虽然不知是何方古董,但盒子的紫檀木倒是上品。”而且将一枚其貌不扬的金属片放置在如此贵重的盒子里,其中必有古怪。

“不过,客人您是本地人吗?”

......

所以,当夏提着一袋子的人民币回到家中的时候,脑袋里仍旧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2)

“老板,今天有没有收了什么稀罕古董啊?”自从馆长从老板那里拿下了巫蛊偶以及见识了一堆哑舍里的古董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往哑舍里跑。

这不,不顾医生在一旁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狂翻白眼,馆长一如既往地拄着拐杖神采奕奕地跨过门槛,近乎是径直冲了进来。

老板微笑不语,将沏好的茶水以及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一并放置在柜台上。

馆长顿时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放在自己的面前。刚触到盒子的表面时,不由得心跳漏了几拍。

“这这这......是檀木?!而且还是古董的檀木盒子?!”即使盒子里头是一件古董,这排场也太......

“喂喂大叔,你到底看不看啊,真慢......”好奇的医生也凑到了馆长的旁边。

“不懂古董意义的臭小子给我闭嘴吧,还有,把手上的汤汁给我擦干净,别弄脏了宝贝。”

按耐住自己近乎是激动的心情,馆长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盒盖子。

“这是......”馆长看到那枚金属片的时候,立刻重重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玉佩?”医生也问道。

“蠢小子,你的眼睛是怎么看的,这怎么也不会是古玉的材质吧。

“这是......金属?但又不像是铁,不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锈迹的。”

更何况这物件形状未免太奇怪了,但又给人以大方的感觉,更多的则是古朴优雅。

中国古时候会有这种纹章或钱币吗?但按照自己横扫考古界多年的经验,这物件确实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了;而且,这中间的三个孔洞也异常地突兀。等等,如果再最大胆地猜想一下的话......

“这是中国的古董吗?”

“可能不是。

“今天带来这件物品的那个女孩确实不是杭州本地人。是来自东......日本的混血儿,中日混血。”

提到了日本,馆长觉得自己如同江户川柯南一般,脑海中有一道闪电划过。

怪不得,自己会感觉这枚纹章如此熟悉......

还记得某年,自己去拜访过一位收藏家朋友。

“哈哈哈,老伙计,快来看看我刚入手的收藏品。

“是来自日本的,现在可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哦。相当的精细吧,这做工,在这一类的古董中也是上品哦。

“说出来老朋友你可别嫉妒,这物件啊,就是......”

难怪老板不知道,纵使老板能够纵横中国古玩界,但世界范围的......好吧,埃及不算。但这,确实是来自日本的珍贵古董。

“这是镡。”双眼瞬间开始放光,馆长的眼神和语气无比笃定。

“看做工和材质,是日本刀的刀镡。

“而且,是至少有五百年以上历史的镡。”

咳咳,同学们,看黑板,馆长要开始划重点了。

所谓刀镡,是日本刀的主要配件,除保护手掌外也是拔刀时必用的部位。

镡文化至江户时代大放异彩,百家争鸣,也是日本镡艺术的颠峰时期。

至于这枚镡,看大小,应该是枚短刀的镡。造型古朴优美,即使曾被严重灼烧,光泽依旧润泽,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等等,这镡的背面好像刻了什么。

馆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郎?”

(3)
“受不了那个大叔了啊......”

一看到宝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把那枚刀镡带走研究一下,偏偏老板对日本文物了解不多,居然点头答应了。

“不过,天气也确实开始转凉了啊。”

把戴着的围巾紧了紧,切,居然忘带手套了。算了吧,用自己的口袋将就一下吧......

等等,这硬邦邦的触感......

医生无语地看着掏出来的贝壳盒子,又无语地看着盒子内放置的刀
镡。

那个白痴大叔,是太过激动所以把东西放错了吗......

之后,就被没心眼的自己顺手拿回来了吗......

到底是谁更白痴啊。

看了眼手表,医生轻轻皱起了眉头。啧,偏偏今晚要值夜班,算了算了,明天去趟哑舍还给老板吧,不过馆长大叔明天是铁定要发牢骚的。

“这位先生。”

医生猛然回头,只见一位女性就站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位置上。而且,自己居然毫无察觉,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呃,那个,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女人不很高,剪着相当清爽的短发;快入秋了却穿着单薄的吊带背心、热裤和高筒袜,养眼的同时也让人倍感奇怪。

就在这时,女人幽幽地开口了。

“你的身上,有神明大人的气息。”

“......”

“呃......这位小姐,你的家人呢,是不是迷路啦,完了完了,这家人是怎么看护病人的......算了,反正我也要去医院,不如小姐我先送你去医院再想办法通知你的监护人吧......”

“不用啦。”女人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反而带着一丝近乎是愉悦的笑容,伸手递给了医生一张名片,“我叫安,上面是我的手机号,如果在这三天内您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事情的话,可以尽--情地打电话来烦恼我哟。”

安小姐不多言,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呆滞状态的医生。

“不过,希望你能活过这几天啊,嘻嘻。”离去后,安小姐自言自语道。

“我的天,我这是遇到活的神经病了吗?还神明......”这是安小姐离去后,医生的自言自语。



不对、不对、很不对。

我刚才干了什么。

快仔细想想啊。

那场手术......

等等,不对啊。

“我去你个好家伙,是什么拜了高师啊,那种难度的手术居然被你小子做完了。”淳戈说道,语气里带着无限艳羡。

在刚才的手术中,出现了异常严重的紧急状况。原本已经通知主任赶来,但不知怎么的,原定为助手的医生突然将主医师推开,径直握住了手术刀。不管周围的护士如何低声呼喊,医生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顾着自己完成手术。甚至于在主任赶到前就已经结束了整个手术。无视主任的询问直接走回了值班室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直到刚才,医生才被淳戈给摇醒。

但这技术,也太......变态了啊。淳戈如是想到。

不对啊。

关于这场手术,医生自己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梦游了吗?

所以梦游时的自己比正常状态的自己水平更高是吗......

医生顿时无限心塞。

但眼下,也只能先回家,明天去找老板看看。也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发现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甩了乱得一团麻的脑袋,医生打着哈欠走出医院。但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在不远处的病房门口,身穿军装的纤细少年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不过果然还是应该先补个觉再去找老板吧。看到自家柔软的大床就走不动路的医生想到。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成功冲掉了一身的疲惫。

像猪一样倒在床上没五分钟就睡着的医生不知道的是,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镡上所刻的日文,逐渐清晰了起来。



是火。

好多的火。

好疼。

像是用小小的锤子将每一处细小的骨头轻轻敲开,再把骨髓挖出来,在空了的骨头中仔细地灌入硫酸。是由内至外的滚烫但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陷入梦魇中的医生也因为虚幻的疼痛咬紧了嘴唇。

是噩梦吧。

肯定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用怕什么噩梦,过一会儿自己肯定就醒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医生发现,自己模糊的视野里,有一个娇小的少年。

医生看不清那个他的脸孔。只能勉强的看见少年已经被烧得碳化发黑的双腿和破破烂烂的衣服甲胄。小小的少年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甚至直接咳出了一口血,但仍旧坚定地用还能动的手臂在地上爬行着。

医生的眼睛似乎是被浓烟熏得发红,想直接冲到少年的身边去,可却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终于艰难地用手臂爬到了一具尸体的旁边,似是终于了却一桩心愿,医生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带血的嘴角扯开的弧度。

“もう大丈夫ですよ。

“いつまでも一緒にいるよ。

“大将。”

少年嗓音非常低哑,似是已经被浓烟彻底地熏坏了,医生甚至只能看到他嘴唇的微动。

医生头一次那么希望自己把那枚鎏金耳环带在身边。

然而医生没有听见的是,少年在闭上双眼前最后的一句喃喃低语。

“そして、すみません、1期の兄。”

坍塌的房梁下,被灼烧的短刀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彻底碎成了两半。



医生陡然从梦中清醒过来,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瞳孔微缩,心脏更是砰砰直跳。

自己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火焰。

少年。

遗言。

等一下。

日语?!

'看做工和材质,是日本刀的刀镡。'

几乎是立刻翻下床,直接冲到沙发旁,甚至还差点摔了一跤。

但医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吐槽了。匆匆地打开自己外套的口袋,翻出被馆长误用的贝壳盒,吐了口气。但打开盒子的手仍旧几乎是颤抖着的。

拿出那枚镡,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医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就在镡的反面,在昨天还看到的不甚清晰的文字,现在已经彻底浮现了出来。

是一行非常细小的字。

'薬研藤四郎'

(4)

医生换了衣服,揣着那枚名叫“药研藤四郎”的镡,直往哑舍冲。

他不知道“药研藤四郎”是人名还是什么,但这个镡肯定有古怪,必须尽快交给老板处理。

但是......那个在烈火中燃烧的身影。

这玩意儿就算成精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坏鬼吧......

冲入通往哑舍的小路,这是医生半年前偶然发现的通往哑舍的最短路线。

唯一的坏处是。

这里是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巷子,见得着人的可能性远比他今年涨工资的可能性小。

但是今天,他居然在这里发现了人。

不,或许不是人?

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但出于直觉,医生只想快点略过那个娇小的人影去哑舍。

且慢。

医生看到娇小的身影主动从阴影处缓缓走了出来。

仔细一瞧,那居然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少年。

漆黑如墨的短发,琉璃般的紫色瞳孔。少年居然身穿一套军装,手臂上也绑着厚重的甲胄。而最为诡异的是,少年的腰间配着一把短刀。

不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这少年的纤细身姿赫然就是在医生梦中被烈火燃烧的少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少年突然又迈开了步子,他走的不徐不疾,手也没有放上那象征着威胁的刀柄,但仿佛与生具来的压迫感不由得是医生心里一沉,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你,那个,你能先别过来吗,有事咱们好商量啊。”刚一出口医生就后悔了,这就算是个精怪,也是个东瀛日本的精怪,能听的懂中文才有鬼了。

“あなたは誰?

“私は誰か?”嗓音不同于梦中火场时的沙哑,而是与外形不匹配的相当沉稳的男声。

听出来是疑问句,但医生心说你问我我那里知道,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的传人,是在听不懂太君您那日语啊。

医生不断地退后,额角不断冒出冷汗:眼前的“精怪”虽然外表娇小,甚至有几分稚气,但周身却环绕着杀伐果决的血腥气,仿佛是一位常年征战沙场的将领。

医生瞄了瞄巷口,离哑舍已经不远了。

眼下与这“精怪”恐怕是无法沟通了,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老板!!!”

“别喊了。”不知何时,老板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眉宇之间颇有些无奈。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老板耳朵上所佩戴的鎏金耳环。

感受到了医生的视线,老板嘴角微微上扬,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还是细心地为医生戴上了另一枚鎏金耳环。

终于可以听懂了。

为医生佩戴好耳环,老板深色一凛,往前走了两步,有意无意地将医生挡在身后。

无视老板警惕的动作,少年的眸子依旧空洞,仿佛是两片紫色的玻璃。

“你是谁?

“我又是谁?”

少年的神色带着些许痛苦。不知怎的,医生不想在那个少年的脸上看到那种神色。

那是何等的神色啊。

绝望而空洞,悲伤而茫然。

“我是谁?”

......

“藤四郎。”医生轻声说。

老板默默地回过头,看着垂下眼眸、突然出声的医生。

“那个,药研藤四郎。这是你的名字吧。”医生涩声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刀镡。

古朴的刀镡上光芒流转,一行小字赫然显露了出来。

'薬研藤四郎'


“阿,是这样的吗。”药研藤四郎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像是最昂贵的紫水晶。

“然后呢?

“对啊我是药研藤四郎,那还有呢?”

“......”

“还有......'大将',对吗?”

“对,我还有大将。”药研藤四郎先是欣喜于医生的回答,但却又立刻皱起了眉头。“不对,不对。”

“大将死了。”

“有好多的火。”

“大将就在火里。”

“好烫的,我想救大将啊。”

“但火里真的很烫,还很可怕。”

“我没能救下大将。”

“我啊,果然是废物的吧。”

“可我还有兄长的,他是绝对不会讨厌我的。”

“不过我已经忘了他的名字。”

“兄长他,生气吗?”

“兄长,可谁是我的兄长啊?”

“兄长,是谁?”

终于忍受不住一般,药研藤四郎痛苦地弯下腰。

“是一期一振哟。”轻快的女声回荡着小巷中。

医生和老板同时顺着声音往右边的围墙上望去,只见黑夜之下,短发的巫女用足尖轻轻地立在墙上,美丽的绯袴在夜风里轻轻地摇荡。

“这个,你是,安......小姐?”惊讶之余,医生还是使用了敬语。

“是的哦先生,明明已经和您叮嘱过了,但您果然还是没有通知我啊。

“所以,只好自己来啦。”

话音刚落,安小姐直接越下了墙壁,落在老板的前方。

微微颔首当作招呼,老板眉间一挑。

“东瀛巫女?”

“是啊,不过--是流浪的巫女哦。”

“接下来,这位帅气的先生,场面就交给我解决吧。”

“对于神明大人,我们需要怀着敬意哦。”

“等等,神明?!”医生大惊,连忙指着得到了兄长名字后似乎是过于惊讶而一直愣在那里的少年。“那是神明?!”不可能的吧。

“请放下您的手,这是对神明大人的大不敬。”安小姐轻轻拧了拧眉,没多久,却又叹了口气。

“算了,不跟你们两个中国佬计较。你--对,就是你,手上拿的刀镡,属于粟田口刀派的名刀。

“药研藤四郎。”

“如此说来,这便是付丧神了吧。”老板眼神沉了下来。

粟田口的名刀他也有所耳闻,至于药研藤四郎......

由粟田口吉光打造,诞生于镰仓时代中期也就是十三世纪,刀体于本能寺之变中烧毁。

可谁又能想到名刀的刀镡居然被后人保留了下来。

“老板老板,什么是付丧神啊?”

老板果然还是无奈,只得和医生好好解释一下。

“付丧神为日本的妖怪传说概念、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

“故又称九十九神。”

所以说,这的确是神明啊。

(5)

安小姐听闻,只浅浅一笑。

这个人,恐怕来头也不小啊。

从容地走到药研藤四郎面前,恭敬地俯跪了下来。

“神明大人。”

“一期哥呢。”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兄弟都没有。”

“大家人呢?”

“谁来说句话啊。”

“我想回家啊。”

“都在等着您哦。”巫女轻声说道,瞳孔里划过一丝极轻微的怜悯。

少年猛地抬起头,笑了出来。

笑得甚至有几丝无奈和宠溺。

“果然啊。”

“我还是要快点回去的吧。”

“不然退会哭的吧。”

“还有乱、厚、秋田、信浓、毛利、后藤、骨喰还有鲶尾。”

“对了,还有一期哥。”

“一期哥。”

我要回来了。

“一期哥。”

那个,今后也一起走吧。

你会来接我的......吧?

那还真是......太好了。

纤细清秀的少年阖上了双眼,紧绷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的短刀“哐铛”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断成了无数碎片。

娇小的身躯闪着微光,逐渐变成了细细的金色粉尘,飞上了围墙,飘向不知名的彼岸。

想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啊。

那枚刀镡上最后的光泽彻底消散,乍一看便如同一块朴实无华的合金片。

而这刀镡的图案,不是什么家纹,只是---名刀药研藤四郎的刀纹。

“他早该消失了。”安小姐从地上站起来,“毕竟真正的短刀药研藤四郎早就被火烧毁了,这枚镡上留下的,不过是最后一点执念而已。”

医生沉默着,又想到烈火中,小小的少年呢喃着“大将”和“一期哥”,为了这最后的一点执念,居然残存了千年。

执念......吗。

“不过啊,我原本的打算倒是直接给他找个好神社--香火足的,直接供着。没想到没想到,先生你居然如此的能--干啊。”女人拨弄着自己的发丝,故意拖长了声音。

“所以,这一次人家就不收你驱魔净化作法的费用了。”

安小姐走过老板身旁时,互相点点头。

“告辞。”

老板和医生在巷子里站立了许久,医生才想起来把
镡交还给老板。

“老板,你......怎么了?”

“无事,回去吧。”

接过那枚镡,老板望向漆黑的天空,不着痕迹地吐出了口气。

执念啊。

我何时才能化去我自己的执念呢。

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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