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陈塔】空梦
一个小短篇，纪念明日方舟嗑的第一对cp开放式结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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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战争的结束。”
“那是痛苦的开始。”
【War And Ending】
“陈长官。”
“请进。”
阿米娅推开办公室的门，谢过将自己带进来的近卫局成员，轻扫了一眼，才看见陈正坐在办公桌后埋头书写报告。一摞又一摞的公文堆积在办公桌上，夸张到几乎将女人的整张脸都掩住了，蓝龙书写完最后一笔，才抬起头来。
“阿米娅，你来了。”
“嗯，刚从魏先生那回来，陈长官在忙吗？”
“不忙。”
陈起身，帮阿米娅倒了一杯水，刚想请她坐下，才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内除了一把办公椅以外居然没有别的落座之处了。只得掩饰地低咳了几声，将水放在办公桌上。
“协议方面都商量好了？”
“是的。”小兔子浅笑了一下，“原本凯尔希医生和大家都决定战争结束后就结束与龙门的合作的。
“但是Doctor说服了他们。”
“……”
陈：“……为什么，在罗德岛看来龙门应该已经不是理想的合作伙伴了。”
“我是这片土地上的一员。”少女如是说道，“龙门属于这片大地。”
“我希望这片大地变得更好。”
所以我也希望龙门变得更好。
小兔子冲陈笑了一下，无暇又坦然的双眼直视着陈。陈几乎是有些怔住了，她看着阿米娅，瞳底却映着另一位银发少女的面容。
【龙门会变的更好的，阿陈。】
【……我恨龙门。】
当初清脆的少女声线与后来淡漠的女性嗓音重合在一起，令人不辨今夕何夕。
“阿陈，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当然是警察啰。”
我想保护龙门。
我想一直保护龙门，小塔。
但我……
“陈长官？”阿米娅疑惑地说道，“果然是最近太累了吗？”
陈立刻回神，在阿米娅关怀的视线下抱歉地笑笑：
“没事。”
陈退后几步，躲开少女的视线，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罗德岛……罗德岛有整合运动残党的消息了吗？”
“有。”
陈回过头。
“虽然整合运动已经溃败，但以防万一，罗德岛还是派出了干员。
“整合运动的指挥官爱国者……嗯……返回乌萨斯的凛冬小姐和真理小姐打听过了，有平民在乌萨斯的雪原上看到了爱国者，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虽说情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我觉得……”说到这里，阿米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飞快地划过了一抹黯淡，“但我觉得……情报的真实性较大。”
“ ‘我想代替她再看看这片雪原’ 那个人好像这么喃喃低语，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被爱国者帮助的在雪原上被冻伤的平民说道。
“……还有，就是整合运动的领袖塔露拉，惊蛰小姐说有人在炎国看到了银发的龙族女性，但自从就失去了她的行踪。”
“……”
是么。
【Tomorrow And Last Time】
陈走在龙门的街头。
在与整合运动的战争胜利后，龙门就进行了大整改。或者说，在战争还没结束时，来自各方的压力就使得整改势在必行。当然，魏彦吾仍旧是最高行政长官。虽说陈讨厌他，但不可否认他的极端现实主义仍旧是现在的龙门需要的。
然后就是陈身边的人。施警官……咳，诗怀雅警官的长期休假，据说是去维多利亚散心，至于和谁一起去，只有可能是某只臭老鼠……咳，龙门下城区的行政长官，林雨霞小姐。
某些人终于净释前嫌。
挺好的，陈心想。
但是只有她仍被留在原地。
真不甘心啊。
【So】
“你应该去找她。”星熊说。
“找她干什么呢？”陈淡淡地说，“劝她放下仇恨还是劝她回来接受审判？星熊，她不可能接受这一切。”
“不……不是让你以龙门近卫局陈警司的名义去找她。”星熊又喝了一口啤酒。“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就以陈晖洁的身份去找她不好吗。”
“不好。”陈又开了一瓶啤酒，目光仍旧清醒，然而对面的挚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陈反应灵敏地接星熊手中滑落的酒瓶，几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她回头。
银发的龙女淡然地站在对面店铺的挡雨帘下，街道绚丽的灯光映照在女人浅色的发丝间，几乎折射出了让人心碎的光芒。
塔露拉就站在那，歪了歪头。
“嗨，陈。”
【But】
塔露拉无声地看着陈把星熊送回家，甚至还搭把手一起架起了星熊。
然后就是相顾无言。
陈低咳了几声，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两杯奶茶，递了一杯给塔露拉。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这个味道。”
“……”塔露拉垂下眼睫，几乎是无声地接了过去。
陈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岁月仍旧没有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穿着条旧裙子和围巾，短靴上沾了些尘土，唯有披肩的银发用了条旧红绳扎起，算是她身上唯一的色彩。
她仍像停在了当年，唯有那双眼睛中隐约透出的漠然像是被时间打磨出来的，令人无端端有些难过。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像小时候一样，塔露拉几乎是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
沉默。
陈握紧了杯子。
她不知道该和塔露拉说什么。不比当年了。
【成为一个人同伴的意思就是……不当另一个人的同伴了。】
陈当年选择了龙门，并不是因为正义，而是因为责任。
她是龙门人的同伴。
可是……
“我想过要帮你。”陈突兀地说。
塔露拉闻言笑了笑，有些伤感，却多了些沉静的自在：“我还想过要和龙门和解呢。”
然而时过境迁，这些想法终究被现实埋葬。
“你之后怎么办？”陈说。
“回切尔诺伯格。”几乎是漠然的回答。
“那你的病怎么办？”陈说。“你需要的是专业的治疗
。”
“不，别骗自己，陈。你知道你我的命都吊不了多久
。”
“你的人生还很长。”
“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能说什么呢？
你我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塔露拉看着陈，陈也只是看着塔露拉。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她们只是彼此凝视着，浅红对上深灰，像一对宿命仇敌，但更像当年的两个懵懂少女跨越了时间的彼此审视。
最终灰色先融化了，说不清是温柔还是别的什么更深的东西。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吧，陈。”
【Ch’en】
陈默默地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当年想说却没说成那句话哽在喉咙里。
【我想保护龙门。】
【我想一直保护龙门，小塔。】
【但我……】
但我更想……
如今也说不出口了呢。
陈自嘲地笑了笑，将早已凉透的奶茶扔进垃圾桶。
“塔露拉。”
她呢喃着。
终究再不是阿陈和小塔。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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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我认为的两个龙女之间的感情，不是不爱，不
是没感情，只是时过境迁，不过是什么样的情感，
不管是陈还是塔露拉，终究没法说出口了。算是开
放式he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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